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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起大二男生从上海坐公交到北京大家在熟悉不过了,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熟知,那你知道大二男生从上海坐公交到北京吗?快和小编一起去了解一下吧!
转:【#大二男生从上海坐公交到北京# 在最有“人味”的地方克服物化】从上海到北京,飞机最快;也可以坐高铁,四个半小时,一路平稳。这是全世界最繁忙的线路之一,人们在意的是快捷与舒适。上海大二学生唐同学却选了一条受苦的路。他用六天规划,坐了54辆公交车,经过1291个站点,耗时6天5夜,弯弯曲曲地走了1810公里,花费了381元车费,从上海到达北京。一路上屁股酸痛,拖鞋也快烂了,真是“又挤,又慢,又麻烦”,但他觉得意义深远。他说这可以感受国家之大,区域之丰富,这是最有“人味”的地方,有普世的人文关怀。他认为公交车承接了无数人真实的生活,他希望自己“脚多沾一点地”。以下是唐同学的口述:这5天6夜的行程,我提前花了五六天才把线路做好。从市到县到镇,逐步缩小去查,一点点串起来。每一天,我在公交车上要度过10多个小时。晚上22:00睡,早上5:00起床,早餐和午饭都吃压缩饼干和牛奶。为了不闷脚,我一直穿一双拖鞋。这一路基本坐的公交,因为一些特殊原因,坐了3次三轮车,打了3次车。纯粹依靠市域公共交通,走了将近2000公里,这样的体验别的国家几乎没有,在国内也只有华东可以做到。从南到北,建筑风格、地域风貌逐渐发生变化,城乡差异也体现出来。上海的公交车很平稳,用普通话、上海话和英文报站,车上的线路图是电子的。微风拂面,车厢里飘着淡淡的皮革气味。车上多是年轻的上班族,打扮新潮。都市是陌生人社会,公交车内几乎零交流,有乘客在补觉,更多的在玩手机。一路往北,公交车经过乡间的小路,晃晃悠悠。有的车地板破损,座位破破烂烂,椅套发黄。很多城乡公交车由私人承包,司机不穿制服,不能刷公交卡,放一个二维码,或是放一个铁盆子给你投钱。车内座位背后夹着纸片,家具城,辅导班,男科医院广告等不一而足。乘客谈论最近的农忙,说自己在哪里买了一条裤子,物美价廉。他们对陌生人更热情和好奇,问我从哪过来的,准备到哪去,路上花了多少时间。看我在拍摄,有些司机问我的身份,但从没有人阻拦我。我最难忘的是这段苏鲁跨省的路程。我们蹲在三轮货车的后斗上,像逃荒一样。车子很颠簸,引擎声嘈杂,风吹得我们头发都飞了起来,特别冷。那天是雷暴天气,天上没有星星,我看着路灯的光慢慢地飘过去,想着离山东又近了一步。很快到了省界,完全黑了,也没有灯。当时还没吃晚饭,很饿。同行的还有一家三口和一个老奶奶,时间太晚,没车过省境了,大家碰到了一起,求助一个居民开货车送我们。上一趟公交坐的是徐州88路。车上挤满了七八十个乘客,我站在车厢前部,足不点地。车正开着,一个女乘客和售票员起了争执,因为售票员对她二次查票。两人用方言吵了20多分钟,后来司机师傅把车停下报警。警察来调解,发现女乘客之前说自己是孕妇,其实不是,她面子上挂不住,就下车了。她是想换取自己话语上的一种优势,这是市井中很常见的一种做法。耽误了近半个小时,让我意外的是大家没有很烦躁,也不骂人,好像是日常生活里的一部分。我一开始觉得无所谓,后来我转念一想,别人是正儿八经要回家,如果我是他们,我还能保留这样从容的心态吗?这一路上,我经常有这样的反思。下了三轮货车,到韩庄镇时,一下子亮了。住户基本关门了,一些超市、饭店和宾馆还开着。我走在路上找旅馆,余光瞟到马路对面一个身影,穿着黄色制服的清洁工,弯着腰翻动着垃圾桶。我站在那里拍了半分钟左右,心里想,人与人之间差距为何这样大?为什么他/她就必须做这样的工作?路上的见闻都给我烟火气的感觉。我今年20岁,是华东理工大学一名大二学生,读化工专业,但我从小就对地理特别感兴趣。坐公交能让我有切实的体会,看着从小听惯的名词出现在眼前,感受到国家的辽阔和历史的发展。一路上,听到的口音从吴语到江淮官话、中原官话、冀鲁官话再到北京话,你就能很直观地体会到我们的国家到底多大。我来自四川绵阳一个普通家庭,住在城中村的自建房里,左邻右舍都是底层的人。早上5点,中年男性的大卡车轰鸣,他要跑货运给妻子挣药钱。5点半,失聪老人在清理垃圾,锈烂了的垃圾车吱吱呀呀响。6点,收废品处在“砰砰砰”地敲废铁……而我却可以安睡到8点,不用起床挣生活。这些人是我生活的一部分,我不是在“观察”他们,这个词太傲慢了。我现在不用劳动就能获得安逸的生活,我自认为跟我的努力没有很大关系。我怕有一天,我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。校园生活单纯美好,毛(刷)一下绩点,课后上上网,看看动画片,周围同学光鲜亮丽,还有同学开着特斯拉上学,就停在我们宿舍楼下。在里面待久了,都不接地气了,慢慢地丧失了对社会的敏感性和理解他人的能力,用四川话讲就是晓不得自己姓啥子了。所以我喜欢坐公交。父母知道我此次的旅行,一开始担心我的安全,后来为我感到自豪。他们对我的期望首先是成为一个正直的人。我的家庭条件是父母从零到有积攒出来的,房子都是父亲自己亲手盖的。我读高中时,父母会叫我一起给花园搬砖砌墙。一家人外出,看到一些工种辛苦的工作,父母会指给我看,回忆以往的艰苦经历,征求我的反馈。在上海这种巨型城市里,我觉得很多人都被异化成了工具,像活在一个机器的社会里,人味太少了。在我看来,人文关怀就是人性的回归,不把别人当成工具,也不去物化自己,人不会因为身份地位不同被区别对待。公交车不怎么考虑盈利,而是把尽可能多的人接入了现代社会,让更多的人享受到城市化和工业化的便利,这是最现实的人文关怀。中国人很少不被“鸡娃”的。我也是很普通的一个人,我选择的赛道和大部分人一样,生活目标就是上课,为取得一个相对好的成绩去奋斗。但我想在这条路上行走时,往周边看两眼。比起花90%的功夫获得90%的成绩,我更愿意拿60%的精力换取70%~80%收获,剩下的10%留给自己和生活。在生产力彻底解放前,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阶层上升,如何悦纳自己,跟社会和解,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命题。标签: 大二男生从上海坐公交到北京